“别动!”裴相的手拿刀意外的很稳,“江心白,你可以试一试是你快,还是我的刀更快。”
江心白冷笑,“裴相,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
王女不敢置信,“裴文清!你这是在做什么!”
裴文清冷笑,“江芷怡,你生的一对好儿女,枉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一家子对付起我来,可真是毫不手软。”
王女一愣,马上予以反击,“明明是你利欲熏心,是你自作孽,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裴文清脸不红心不跳,“之前我们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呢?若是可能,我是真的不愿对心白下手的。”
他看向老王爷,“当年对付郗昭明,我也只有五分胜算而已,结果你保全自身、迅与他划清界限,圣上因此深信他却有过错,算起来,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只是当年你年富力强尚且如此胆怯,如今怎么敢以卵击石、来对付我呢?”
他的话中似乎很是遗憾似的,只是其中的意味无疑叫老王爷气了个半死,“你!你真是厚颜无耻!当年若不是你巧言令色,我怎么会那样做?枉费我这么相信你!”
裴文清假意叹息,“是啊,你要是一直相信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不过,我是一直把心白当子侄看的,如今虽然他这样对我,我还是想放他一条生路,心白,如果你答应从此离开京城,再不回来,我保证此事到此为止。你说,”他故意比了比手中的匕,“这样,好不好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解。
江心白,“你是叫我当一个不能见光的逃犯?”
裴文清语重心长地劝他,“这样毕竟保住了性命嘛,而且就凭你的本事,到了外面,谁能为难你?”
江心白笑了,“只怕我一走出去,就有数百弓箭手等着我吧。”
裴文清的笑顿住了,“心白,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呢?”
“你以为,你和严家父子的布置密不透风;你以为,有了刑部和兵部的支持,你能把持整个宫城;你以为,这些年把控各地官员升迁,会让他们乖乖听你的话?”
江心白死死盯着裴文清的手,“恐怕,是你想错了。”
“废话少说,你先给我跪下!”裴文清收起假惺惺的笑,厉声喝道,
颜南星怒了,“又来!江心白,别跪!”
裴相用力压了压刀子,“小丫头,别跟我大吼大叫的,要尊重老人家,知道吗?”
江心白止住他,“不要伤了颜南星。”
人们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但是,为了心爱之人,即便是跪下,又如何。
“咚——”的一声。
江心白双膝一弯,触地。
裴相心满意足,把一张状纸丢过去,让江心白按下手印,叫来门外的心腹,“去,交给二皇子。”
做完这些事,这才哈哈大笑,“多少次我总梦见你替父索命,要不是二皇子不许,我早就把你除掉了!呃!”
颜南星趁着他猖狂的时候,果断一针下去,扎中他手上的穴位,“姑奶奶不威,当我是病猫啊!敢拿我当筹码威胁我相公!!”
趁着裴相被扎中麻穴,她又快扎了一针,把他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