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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哟。”闻雀抻直腰板笑着,“那我说去?他们部落看看,你还一脸忧郁的样子。”
师青蓿也笑了:“那不?是你不?方便?”
“我方便,可方便了。”
“而且我总有点不?太确定的感觉,这点缘分,似乎不?是那么好要。”
“那就别想了,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是担心,看过?了,就甩不?掉了呢!”
比如她?怀里这个小姑娘,师青蓿本就心软,要是让她?这会儿?放下这个小姑娘不?管,她?都很难做到。
她?俩说着话,那些?人自?然是听不?到,而这里似乎离他们部落也并不?远,没走多久似乎就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所以说,一个小朋友的小短腿,最?终又能跑多远,这看起来似乎都没能跑出这部落的势力范围。”
闻雀忍不?住吐槽。
师青蓿没下重?手,小姑娘这会儿?已经差不?多醒了,只是还动不?了,那双原本充满光亮的眼睛此刻全都是怨毒地瞪着闻雀。
“咦惹,这小姑娘恨上?我了,要不?还是扔掉吧?”
师青蓿笑着把闻雀往旁边扒拉扒拉:“好了,你别欺负她?了。”
“哦哟哟,青蓿姐姐喜新厌旧,已经不?喜欢我了!”
就这么嬉闹着,很快就到了部落族地。
“两位仙子稍作休息,我这就去?禀告祭司。”
黑皮青年去?找祭司想办法了,留着招待闻雀和师青蓿的自?然就是最?开始和闻雀她?们搭上?话的年轻人。
年轻人叫黑嘉,这个部落的人都姓黑。
大?概是最?开始被闻雀怼过?了,黑嘉在面对闻雀的时候还很是不?自?在。
至于?其他的族人,看着被黑嘉带回来的外人,都很是惊讶,再看到被师青蓿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那千奇百怪的表情就跟更有意思了。
黑嘉将闻雀和师青蓿带到他们部落待客的院子,还很周到地送上?了茶水和点心。这些?年跟外面的修士做生意,他学了不?少技巧,虽然修为不?高,可因为这接人待物的手段,在部落里也有了一定的地位——虽然这地位在族人看来,不?过?是个抬不?上?桌的小人物。
看一眼依然被师青蓿困在身边的小姑娘,黑嘉犹豫片刻,这才道:“两位仙子不?要嫌我废话多,只是这丫头身上?涉及的问?题,真不?是两位仙子能处理的。”
听这人的语气,就是说来话长,但又想告诉她?们的样子。
什么好的不?学,这卖关子的手段倒是学得挺利索。
闻雀和师青蓿都不?接话,只默默笑着看着他。
反倒是黑嘉更是不?自?在,但也明白了这两位的意思,径直说到:“这丫头叫黑娅,其实也是我们部落的孩子,只是她?父亲并不?是部落的一员,当年骗了我们部落的姑娘,一去?不?回,这孩子本身就是带着罪孽出生的,留在族中,留她?一条性命,已经是看在她?可怜。她?却枉顾兽神?的神?谕,不?仅私自?出逃,更是毁掉神?兽的祭祀,这样的罪孽之身,是要送上?祭坛接受兽神?审判的。”
说到这里,黑嘉微微停顿,观察这两位仙子的神?色变化。
闻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就好奇,在你对外界了解不?少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觉得你跟我们说了这些?,我们会理解你们?”
黑嘉愣住。
“你对我们有什么误解?还是你对你们的生活习惯在外面的风声有什么误解?”
闻雀这话算得上?是很不?客气了,但黑嘉能明白闻雀的意思。
“我懂仙子的意思,但是不?管我对外界多了解,也不?妨碍我对兽神?的信仰深植于?骨血里,我所学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改变族中的神?生活,让族人过?得更好。”黑嘉低头看着神?色苍白满脸泪痕的小姑娘黑娅,“如果因为这么一个小姑娘,让兽神?降罪整个部落,我们部落不?管是谁,都无法承受这个后果。”
闻雀就感兴趣了:“兽神?真的会降罪吗?”
她?偏头看着师青蓿,“我一直都只是听说,青蓿姐姐你见过?真实的案例吗?”
师青蓿挑眉:“这可不?好说。”
闻雀拍拍手,“那好说啊,那就把这小丫头放上?去?,我们看看什么兽神?,到底会怎么降罪下来?”
听到闻雀这话,小姑娘黑娅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甚至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要是被送上?祭坛,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这两个外人没见识过?兽神?降罪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可她?是见过?的,当年,她?就是亲眼见到她?母亲,以戴罪之身被送上?祭坛,最?后变作一副枯骨。
那就是兽神?的降罪,谁也无法逃离。
可如今这两个外人只是动动手指,她?就没有挣扎的余地,也没有机会为自?己发声,只能任由摆布,被送上?了族中的祭坛。
闻雀还为自?己争取到了福利,原本这不?应该有外人存在的场合,她?和师青蓿居然也能围观这罪孽送上?祭坛审判的过?程。
看着那些?族人复杂的眼神?,大?部分都透着不?理解,但也有一部分人看闻雀她?们的时候,仿佛已经在看两个死人。
炼虚期又怎么样,在他们的兽神?面前,都只会化作兽神?的养分。
闻雀笑眯眯的,仿佛不?受到这些?眼神?的任何影响,还在小声跟师青蓿讨论:“那些?人是不?理解他们的祭司为什么会允许两个外人在这里围观吧?”她?点了点那些?眼神?复杂的族人,“当然这复杂的眼神?也有可能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待宰的羔羊,心情很复杂吧。不?像另外那些?的眼神?就十分直接,已经将我们当做砧板上?的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