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还是曾经最信任的。
有句话说得好,不要把自己的软肋分享给别人,说不定有一天对方就是捅你心窝子的那把刀。
眼前是邹俏如是,正应对了这句话。
江宁手指都在颤抖,声音更是:“你疯了?”
邹俏放松口吻,压低嗓音说:“只要你帮我搞定周敬生,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故意要对你怎样,是我没办法,我不想看着得胜倒闭。”
人一旦有了把柄,就不可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江宁忍了又忍,把心口的怒火强行憋回去:“你大可以去公布,我倒想看看周敬生知道后,会用什么办法对付你的律所跟你们邹家。”
“你这么狠?”
“邹俏,我狠吗?是你先背叛的我。”
显然邹俏是有备而来,她说:“别说周敬生,你才是那个最不希望被曝光的人。”
她说得没错。
江宁怕,也忌惮。
呼吸沉重了几分,她瞪得眼睛有些酸,面目很冷:“威胁我?”
邹俏凑近,唇瓣抵着她鬓角的发丝,声气很轻:“江宁,你帮我也等于帮自己,大家不过是合作共赢,我并不是诚心要找你麻烦的。”
这一点她信。
可周敬生向来做事有自己的准则跟道理。
他会听她的吗?
显然答案是不会,倘若他能听得进去她的半句话,江宁觉得自己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
面对邹俏的挑衅跟逼迫,她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杭景程刚走到门口,看到她脸色难看。
他挑眸去打量一旁的邹俏,质问声:“你怎么在这,你跟江宁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老朋友叙叙旧。”
邹俏说。
杭景程半信半疑,江宁出包间时,脸还是好好的,况且邹俏脸上那一抹显而易见的巴掌印,他又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很聪明。
“叙旧?”杭景程盯着江宁:“叙什么旧?有什么旧可以叙的?”
“景程,咱们走吧!”
这时,江宁绕过面前的邹俏,说道。
邹俏在她身后,笑盈盈的喊:“宁宁,别忘了咱们说的事,往后大家还是好姐妹,不计前嫌。”
杭景程眼睛眯起,漆黑的眼眸里有什么在闪动。
江宁语气有些不好:“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跟杭景程在饭局上没吃多少,她一回别墅就开始吐,是那种条件反射的想吐,根本控制不住,也忍不了。
吃了点止吐药躺在床上。
邹俏那些恶心人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中浮现响起。
眼皮很沉很酸,却睡不着。
江宁坐起来靠住床架,她翻手机给周敬生打电话,号码已经拨出来了,思忖片刻她没按,转而给蒋阮发信息:蒋秘书,他什么时候下班?
她很少会通过蒋阮打听周敬生的事。
以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