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将江式微的衣衫系好,“那不成,不能拿身子作玩笑,让医官看看。”
陈亦入来,见齐珩衣袍整齐坐在榻沿,帷帐落下,里面女子的身影朦胧模糊,只伸了手出来。
齐珩温和道:“皇后腹痛得厉害,劳你帮忙看看。”
陈亦作揖后,半跪于地搭上江式微的手腕,片刻心里便有了数,陈亦道:“殿下这是信期。”
“信期女子腹痛原也是寻常,只臣少不得要劝殿下几句,夏夜禁忌贪凉,冰酥山少用为好。”
齐珩闻言看向帷帐内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江式微汗颜,忙将手缩了回去。
“臣给殿下开些止疼的药。”
“辛苦你了。”齐珩道。
陈亦告退前又道:“陛下,还有一事,殿下信期时禁忌房事。”
齐珩忙掩饰地咳了几声,道:“朕知晓了。”
陈亦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齐珩掀开帷帐,温声道:“近些日子不许吃冰酥山了。”
江式微知自己理亏,也没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内人入来换了床褥,江式微也洗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衫默然躺在榻上。
齐珩翻身上榻,揉了揉她的头,轻声说着:“快睡吧。”
江式微却摇头道:“我不困。”
齐珩搂着江式微,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两个人的手紧握着。
“都怪我,连月信都忘了。”
“你是不是很失望?”江式微看向齐珩。
他明明已经动情了。
“没事。”齐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
那便还是有些失望了。
江式微有些失落,齐珩握住她的手愈发紧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5】
“比起朝欢暮乐,我更愿每日下朝后都能见到你,就安安静静地抱你一会儿,一会儿便好,就算是国事再烦忧,有你在我怀里,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日子还长,不急,慢慢来。”
齐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江式微抿了抿唇,方才傅姆和她说只有夫妻间只有圆房才能两情久长,可齐珩现在与她说原不在于这些。
江式微也不知该如何了。
用过陈亦开过的方子便也好许多,起码小腹的疼痛减轻了些。
齐珩的手臂有些发麻,但见江式微睡得安稳,他不好乱动。
目光落在一旁的薄被,齐珩稍稍抬身拿起给江式微盖上,
却不料,一个经折装的本子从里掉了出来。
银镯微光(五)
齐珩的目光被那经折装的本子吸引住了,他将本子拿起缓缓展开。
看清了上面的画,转过头看向江式微。
江式微枕着他的臂肘,睡得十分惬意。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江式微怎么说都不给他瞧了。
原来是秘戏图,想必是他刚去沐浴时傅姆悄悄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