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包里全都手铐铁链一类的东西。
余若鱼敛目扫了一眼,不动声色重新掀眸。
眼前的男人好似半点都看不见过去矜贵优雅的影子,彻底将最不堪、最黑暗、最变态的一面展露给了她。
叱咤风云的霸道总裁沦落如此,真是令人唏嘘。
余若鱼发现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它催得沈归狞这个总裁大晚上拿着满当当的小工具过来寻她,也让她浮现出了一些平日里不会做的恶趣味。
她伸手从包里抓了一条铁链摩挲,玩味地笑:“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沈归狞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虔诚:“都可以。”
余若鱼笑意更深,回身指向身后的一个摄像头。
“那我要你在摄像头下面,跪下向我忏悔,你也可以吗?”她仿若祭台上突然苏醒的恶女,笑容里带了些疯狂。
沈归狞狭长的眼眸暗了暗,两只收紧的拳头挣扎了一下才缓缓松开。
他似乎经过了一些激烈的内心对决,最终还是落败在了梦瘾上。
“如果你能说话算话的话……”男人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她,弯腰将手里的黑包放在地上,后撤半步缓缓单膝跪地。
他如同一位迟来的朝圣者,无比虔诚的面对这位新主人。
余若鱼居高临下看着沈归狞,在他屈膝绷紧的那条腿再准备落地时,扬起手啪的一下扇在沈归狞的脸上。
“真该让余兮兮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用力钳住男人下巴,睥睨一笑,“沈归狞,你的自尊呢?”
这一巴掌好像彻底打醒了醉酒的沈归狞,歪掉的金丝眼镜挂在鼻梁上,镜片下的狭长眼眸骤然变得狠厉。
他突然情绪爆发叫嚷道:“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沈归狞挣扎着起身,却被余若鱼大力按住肩膀和下巴,动弹不得。
“你想好了再说,是谁先招惹了谁?”余若鱼对眼前的男人毫无怜悯可言,更加用力地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漂亮的琥珀瞳释放着浓浓的冷意。
“如果不是你非要进行替身游戏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余若鱼一字一句审判道,“沈归狞,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话像是彻底堵住了沈归狞的话,他眼眸微微睁大,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一米八几高大帅气的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却单膝跪在余若鱼的面前,怎么看都不成样子。
他的下巴被她牢牢攥在手中,如同一只被折磨的猎物,就连凸起的喉结都微微颤动着。
余若鱼好心的帮他将金丝眼镜扶正,将手收回:“如果你不想听见我说出更难听的话,就赶紧走。”
男人像一下失去了支点,两手猛地触地撑起身体才没有倒下。
旋即两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收紧。
……
目送沈归狞阴鸷离去后,余若鱼看了看他留下来的这些小玩具,直接送到了路边的大型垃圾桶旁边。
嗯,明天来收垃圾的保洁叔叔应该能卖得不少废金属出去……
第二天酒醒,余若鱼就感觉昨晚有点把沈归狞逼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