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虎终于赶到现场,他去兰悦酒馆找了一圈后什么也没发现,这才听说有大巴车被劫持在青鸟大楼外的广场上。
他站在广场外的警戒线边,面带忧虑的看向大巴车。
不知道阿兰怎么样了,她一定很害怕,如果他在就好了。
如果他在,以朱小虎的身手,肯定能让崔志在无法引爆炸弹的情况下就被制服。
但现在木已成舟,他应该怎么做呢?
朱小虎扫视周围,市局的辅警队到了。
朱小虎无语的撇嘴。
一群临时工辅警训练不完备,出了事也是临时工。真是资本家的管用套路。他正在腹诽,就见到外面出现了正规军队,但因为调度问题,半天无法进入,只能潜在外围,观察广场内的情况。
他看向青鸟大楼顶层。
绝佳的观景位置,只是落地窗的反光让他看不清里面的景象,朱小虎冷哼一声,往楼上走去。
……
阿兰抱着头躲在座位边,她觉得自己现在头痛欲裂,就像是
打开了脑袋的阀门,听到的看到的过去的一切一切悲惨的记忆碎片都在此刻疯狂的攻击她。
“救命……”她发出蚊子样的哼哼。
崔志闻声将大巴车门关上,走到她身边,关切的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我头好痛啊。”阿兰生不如死道。
“是什么病症发作吗?”崔志问道。
“同理心心理障碍……啊!”突然一阵剧痛袭向阿兰的脑部,她感觉脑子里有人拿电钻在钻她的太阳穴,搅动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崔志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病。”
“因为我而让你遭遇病毒,真是对不起。但我别无他法,希望你能理解……哈,你肯定能理解,你已经理解的头痛欲裂。”崔志自嘲道。
“没想到……你这么难过。”阿兰抱着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本来化着淡妆的她现在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的崔志一阵不忍。
“我儿子要是还在,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崔志低声道。
“他……怎么走的?”阿兰知道这是劝导崔志的好时机,强压着疼痛,与他交谈起来。
崔志的儿子死在16岁,是意外。他的儿子叫崔子奇,十分聪慧,16岁就参加高考并且考上了一座名校。
全家人都很欢喜。但有一天,崔子奇去学校玩耍,晚上跟一群同学比赛做引体向上。
说来也巧,最近学校恰好进了几个小足球门,大约有一人高,崔子奇就
在同学们的起哄下,挂在小足球门框上做引体向上。
还没做几个。
小足球门就被拉倒,直接砸在崔子奇的脖子上,当下就因遭重击血流不止,还没送到医院就咽气了。
“……”阿兰脑补出那一幕,再难忍受自己的悲痛,她干脆抱着膝盖,旁若无人的放声大哭。
因为看到阿兰痛苦,崔志开始烦躁起来,他在车厢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抬手看表。
“都已经两个小时了,祁兰那个贱人到底在做什么?贱人!贱人!腿都被c烂的贱人!”崔志不住的咒骂,气急败坏的走出车门。
正好看到,远处拿着信封走来的祁兰。
他以为那是官复原职的告知书,有些激动的向祁兰走去。
不料,下一秒,一颗子弹打进他的眉心。
崔志到死,都带着那种绝处逢生的欣喜神情。
……
“你胆子很大。”彭菁站在落地窗前,坦然自若的品尝咖啡。
朱小虎半蹲在地端着一柄狙击枪,对着她。
彭菁看到这一幕,风情万种的笑出来,原先端正严肃的市长气质在此刻被另一种勾魂女妖的风情所取代,她扭着胯走近朱小虎,将自己的腹部抵住枪口,接着将枪口向下移了十公分。
朱小虎不忍直视的转过脸去。
“刚才杀人不是很痛快吗?怎么现在不开枪啦?动手呀,杀了我呀~”彭菁向前一步,逼的朱小虎被迫收起狙击枪,站起身来。
“你做的太过了,青鸟。”朱小虎
扭着脸,看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