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有客人啊?”梁谨言问着,稍微错开身体,笑道,“妈,阮姨,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慎行的对象。”
梁母放下茶杯,微笑道,“是橙橙吧,快过来坐。”
柳橙在秦家一家三口的怒视下,不卑不亢的走到梁母身边,在她的指示下,坐到了梁慎行身侧。
坐在正对面的阮苗率先皱眉,上上下下打量她,露出一抹嫌弃,“慎行的对象?他都有未婚妻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别为了荣华富贵,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总有人觉得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梁慎行一秒都没停顿,冷淡的说。
阮苗脸色僵硬,看向梁母,“梁夫人,听说你最讲礼数,慎行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梁母笑了笑,摇摇头,“孩子大了,我可管不住,要是秦小夫人愿意,就替我管管吧。”
阮苗被堵得差点心梗,这姓江的,真是令人恶心,天天挂着假得要命的笑,讲话那么难听。
还秦小夫人,都嫁进来二十年了,非得咬着不放了?原配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人提她。
在家秦扬父子提,好不容易这几年好一些,在外头没人提了,只要遇到江家的人,不是提醒她是继室就是怀念原配。
既然这么想念,怎么不和她一起去死?
她心里恨得要命,偏偏不敢发火,艰难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不合适。”
没人接话,屋里安静下来。
梁家人喝茶的喝茶,吃葡萄的吃葡萄。
秦扬嘴里挂着讥讽的笑,拿眼神斜着柳橙,目露威胁之意。
柳橙无视他,垂头看着桌上散发着淡淡雾气的茶壶,有些走神,梁慎行他妈哪里随和了。
明明就挺厉害的,笑只是假象。
突然眼前有东西晃了晃,刚抬起头,嘴里被塞了颗剥了皮的葡萄,酸甜的汁水正好润着她有些干的嗓子。
她快速瞥了眼梁慎行,他面无表情,侧脸冷峻,嘴角却有掩盖不住的笑意,若无其事的剥葡萄,把大家都当瞎子,好像刚刚的小动作不存在一般。
现在,所有人都看他,他索性放开了,修长的手指捏着颗晶莹的葡萄,放在柳橙嘴边。
柳橙暗瞪了他一眼,当着这么多人,干什么呢?
梁慎行一笑,转手丢进嘴里。
梁谨言啧啧道,“羡煞我也。”
梁母表情淡淡的,嘴角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忙喝茶掩饰,然后下逐客令,“秦小夫人,你也看到了,家里有贵客不便留饭了,改日再登门赔罪。”
秦怡双眼几乎冒火,十分不甘心。
瞪了眼柳橙,随即一秒变脸,委屈巴巴的看向梁母,“梁姨,慎行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知道,他找了山里的姑娘,我以为是玩玩而已,怎么还带回来了,这将我置于何地?”
“啥玩意?”梁谨言慵懒的掏掏耳朵,“秦怡,你讲什么东西?跟你有几毛钱关系呢。而且,我没记错的话,阮姨和橙橙是一个市的,你不必用这种嫌弃的语气。”
既然将人带回来,就要负责到底,谁也别想欺负她。
而且看弟弟这模样,她要是不说话,怕是今天要见血。
秦怡气的瞪眼,看了眼阮苗,咬唇不吭声。
要是她也像梁谨言一样,有身份背景高的的外公外婆,也能这么嚣张,偏偏妈妈是乡下的,真是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