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还是想想咋将县主接出来,接回来才是正经,搁自家吃,咱关上门吃啥不行,再不用随着宫里的规矩。
话说,这宫里咋管这严,用冰的日子也卡死?那天热用点冰咋了?他们也不是没有,我都打听了,街面上卖冰的几家铺子,就有从宫里流出来的。”
闫老二艳羡道:“他们存老多冰了。”
看到英王的杯空了,闫老二顺手倒满。
英王又是一口周。
“您慢着些,我这都跟不上趟。”闫老二嘀咕着,也跟着陪了一杯。
“明儿……”英王几多踌躇,自己倒满酒,又是一饮而尽。“今晚让人传信宫中,明日本王和你一起去,以送面为由,若能见到霞儿,就将她带出宫!带回家!”
闫老二停住筷子,“您想好了?陛下要是生气罚您?”
“本王接着便是!”英王很凶的夹着花生豆,一粒一粒送入口中,使劲嚼。
“齐王一家封了西州,不放心,代代齐王世子留于京城,到本王这,封邑关州,也从了前例,当年本王与王妃只有一女,视若掌珠,对外说她祖母不舍得去北地受苦,于宫中教养,实则是不放心我这个儿子!”
闫老二下意识去看大门,很好,关的很严实。
王公公朝他微微点头,意思是放心,有他看着呢。
“陛下,或许是不想让人说闲话。”闫老二很不走心的帮着解释了一句,不帮着开解咋整,总不能让英王钻了牛角尖。
“过去的咱就不提了,眼下咱就一个事,给县主接回来和您亲香亲香。”
英王抚掌大喝:“说得对!”
“本王在京城啊!英王府和皇宫离的这样近,本王却见不到霞儿!宫里的日子有多难熬,本王最清楚不过!皇子尚且艰难,更何况她一个父母不在身边的区区县主。
闫二,本王与你说,每每看到霞儿为我做的衣裳鞋袜,那一针一线,细密周整,我就难受的不行。
我的霞儿,应该北地纵马,春夏赏花,冬日冰嬉,与三五好友作伴游街,府中饮宴……”
闫老二心说,您这说的好像是咱家小二的日常。
“对对对,您说的对。”闫老二附和着。
“我关州军打没了北戎,平叛军,杀西戎,震慑边关,这功劳大不大?”英王一边叨叨一边喝,也不知道自己灌了自己多少杯,那眼珠子都不晃了,直直的看着闫二问道。
“咋不大呢!特别特别大!”闫二给予肯定,并用两个胳膊比划了一个最大的圆。
“那父皇为何称病不见?为何不命霞儿出宫回英王府?为何不让我见母妃?”英王一连三问,道尽入京后的苦闷。
闫老二叹了口气:“王爷呀,这京城!”他狠狠抹了把脸,一拍大腿,选择从心说话:“这京城咱本来来不了,就是因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泼天大功,咱不是才来的么!”
都派去守边关了,基本上,就没将英王列入继位之选,谁能想到呢,偏偏英王靠着累累军功杀回来了。
“您看我这大腿,我这后背,我这胳膊,还有我这胯胯轴子……算了,等下回再给您看,但凡出府被人逮到,您那几个弟弟,可曾饶过我?您不出府,好么,全都冲着咱们来了,可劲的祸祸。”
“他们这是啥?这是嫉妒啊!”
“嫉妒您被陛下看重,嫉妒您身后有威震边关的关州军,嫉妒您辖制关州、乐山、西州三府啊!嫉妒您在民间声望鼎盛啊!”
“您换个角度想想,您都这么厉害了,陛下要是再对您好些,那些个……是不是得发疯?”
“我琢磨来琢磨去吧,陛下不见您,不符合常理,既然不合理,那就一定有他老人家的理由。
接县主回府,其实就是一个突破口,咱们私自给人接回来,规矩上是不够严谨,可说错呢,也不算错,父女相聚,接闺女回家能有啥错?再说王爷您那功劳那么老大那么老多,真揪着这错不放,您随便将功抵抵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