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想到宋氏今日的情绪有些反常,也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
正纠结间,宋氏又出来了,然后塞给苏之梁一卷银票,且道:“老爷真的是越来越贴心了,这些银子您拿去,多收买几个。”
苏之梁握着厚厚的一沓银票,只沉得心跳突然加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氏见苏之梁呆呆地,不禁好奇道:“老爷,您这是怎么啦?”
“啊?”苏之梁抬起头来看着宋氏,脱口而出,“我一定保护好女儿。”
宋氏满意地笑了,苏之梁则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爷是个有钱人啦?
而坐在回荣阳侯府马车上的苏唱晚,脑子一直在高速运转。
苏予清让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之前在宋氏面前说的并非假话,但却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苏予清不过是连封号都没有的嫔位,这次冬至大宴并非皇家家宴,她都没有资格出席。
在这样的前提下,苏予清为自己求一个进宫赴宴的恩典,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苏唱晚不相信苏予清只是单纯地为了给自己做脸。
更何况,苏唱晚虽是侯府嫡媳,却不是命妇,这次进宫了,下次还有没有机会都不知道,因此苏予清除了拉拢之外,肯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只是苏唱晚对宫内的情形完全不了解,甚至连官场都不大清楚,反推都做不到,因此脑壳想肿了也没得出一个确实的结论。
“你到底在想什么?”江宴舟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苏唱晚一跳。
“怎么啦?”苏唱晚看向江宴舟,怎么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太无聊了。”江宴舟没好气地看向窗外,突然又叫停了马车,对苏唱晚道,“你等等!”然后颇为矫捷地跳下了马车。
苏唱晚顺着江宴舟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去了一家蒸糕店。
大周朝没有烤箱,许多点心都是蒸制,因此这样的点心铺子真心不少,但能叫江宴舟跳进去的,应该味道还是不错的。
想了想,苏唱晚也下了车,对于金钱的本能热爱,使她对于生意好的店铺都想实地考察研究一番。
只是没想到,刚进铺子便看到一位姑娘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江宴舟,仔细一看,那眼里既有思念亦有委屈,叫苏唱晚一个女子瞧着,都有些心软。
可江宴舟却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银子呢。”
这样的眼神,谁会以为你是欠她的银子?
苏唱晚忽然觉得江宴舟幸亏是生在古代,只要他想成亲,家里还可以包办,这若是在现代,估计就是个孤注生的命。
“二,二公子,我……”那姑娘的眼泪都快涌出来了,看似伤心至极,可又因为铺子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因此欲言又止。
但凡有点儿情商的人,都会借个理由,再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说清楚。
但江宴舟却道:“你是谁啊?”
苏唱晚不禁瞪大了眼睛,看那姑娘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但江宴舟居然不认识?那姑娘也颇为惊愕,拿起帕子便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