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天芙出了门,江宴舟终于松了口气,这死丫头就是讨人嫌,如果自己是阚高义,也要跟她和离。
不过自己可以,阚高义不行!
那狗东西,早晚要给他点儿教训,让他知道荣阳侯府的畜牲都不是他能动的,更何况是人。
江天芙离开后,绿晴进来给苏唱晚和江宴舟二人各倒了一杯助眠的果茶。
至于丹朱,苏唱晚已经没让她当值了。
丹朱下个月成亲,自然也得准备些自己合意的嫁妆什么的,苏唱晚强行让她休假了。
原本苏唱晚打算自己替丹朱操持,但丹朱知道她事情多,便说有干娘帮她准备。
丹朱这样说,苏唱晚便也不管了,那个干娘当初丹朱是为着苏唱晚打算,才结的亲,但没想到她对丹朱却极为用心,大大小小的事儿都一一过问,让丹朱心里又暖了几分。
苏唱晚觉得这样也好,有些情份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这些天,丹朱一直跟着干娘住,回头也打算在干娘这里出嫁。
苏唱晚问几句绿晴关于丹朱那边的情况,知道一切都挺顺利的,便让她退下了。
看书消了会儿食,苏唱晚便去泡了个澡,泡完之后便让小丫环直接给江宴舟也倒了一桶热水。
小丫环瞧着都不由得吐舌头,世子夫人真是厉害,世子爷要不要洗澡问都不问,直接就安排了。
江宴舟很乐意被苏唱晚安排,只是当他泡得热乎乎地进内室的时候,感觉更热了。
眼前这个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是,晚晚?
苏唱晚看着江宴舟站在门口,如同雕塑一般,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我这也是鼓起很大勇气的好不好。
“快穿上!”苏唱晚朝桌上瞟了一眼。
江宴舟木木地顺着苏唱晚示意的方向一看,竟是一身新郎官的大红喜服,他立即上前抓在了手里。
但仔细一看,便知道不是当年的那身。
那身喜服是侯府的绣娘做的,当时拿给江宴舟瞧过纹饰。
当着苏唱晚的面,江宴舟一件件地穿上了喜服,然后整个人也都如喜服一般红了。
苏唱晚看着江宴舟的模样,不由得乐了,这模样好似是个煮红了的小龙虾。
但,还是俊俏的!
当着江宴舟的面,苏唱晚盖上了红盖头。
江宴舟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桌上有杆秤,还有酒壶和酒盅。
深吸一口气,江宴舟拿起秤,用称杆哆哆嗦嗦地去挑红盖头。
这事儿江宴舟不是第一次做,但这一次,那红盖头似乎有千斤重,他似乎得两只手才能挑开。
揭开红盖头,江宴舟手一抖,竟把秤杆给折断了。
原本晕晕乎乎的江宴舟被这一声响给震醒了,赶紧道歉:“晚晚,我,我不是有意的。”
苏唱晚侧脸看着江宴舟,说:“倒像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呢。”
听着这一句,江宴舟只觉得腿软,急得坐到了苏唱晚身边:“晚晚,我就是见到你太好看了,手上便用了些力。”
被人这么夸着,苏唱晚心里挺高兴,不过还是矫情了一下,低着头道:“又不是第一次见!”
便是这凤冠霞帔,苏唱晚也不是第一次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