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东二委屈道,“姐姐让人带话时,皇上刚好就在慧园里。那时,他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问我们公主的去向,我们怎敢不说?那可是欺君啊!”
“罢了。”月夕道,“我饿了,吃饭吧。”
春儿却有些心事重重。
“公主。”布菜时,她皱眉道,“方才皇上看起来挺不高兴的,不会又找公主的麻烦吧?”
月夕吃一口菜,淡淡道:“能有什么麻烦?我不过去东宫瞧瞧,若说错处,就是犯了宫禁,大不了责罚几句,放心吧。”
第二日,皇帝令东宫为先太子祈福的消息不胫而走。
月夕在西苑听得众命妇议论纷纷,很快知道了此事。
她明白过来,这恐怕是真冲着自己来的。
皇帝若不高兴,确实有千万中方法叫她一道不痛快。
他到底是有了疑心,祈福是假的,禁足是真。
月夕不由得蹙起眉头。若是如此,她不能再去东宫,而逢春说不定也没法再递消息给曹煜。
那就大事不妙了。
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皇帝到底知道了什么?
“可见皇上对先太子是手足情深,外面的风言风语,说什么皇上嫉恨先太子,全是污蔑。”一位命妇叹息道。
“打断手指连着筋,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啊。”
众人议论罢,又将一切归功于太后教子有方,赞其福泽深厚。
太后轻飘飘地看了月夕一眼,问:“凌霄可记起先太子了?”
月夕垂眸回答:“记起了些许,并不十分清楚。”
太后点头道:“下个月就是先太子的忌日了,你与先太子一母同胞,皆时便到皇陵去祭拜。”
皇陵?
月夕心头重燃希望,果然柳暗花明。
曹煜就在皇陵。
只要到了那里,她便能顺理成章见到曹煜了。
月夕连忙恭敬应下。
三日后,逢春那头果然没有消息,曹煜也并未如料想中到来。
月夕想,这下,确实得靠自己了。
*
采选结束在即,太后那头频频遣余夫人来敲打,要月夕按照她的意思把名单定下。直到月夕把盖着大印的名册呈上,才叫太后那头消停下来。
这份名册,皇帝那头自然也得了一份。
可意外的是,皇帝当下并未说什么。
这名册让太后满意,必定就不会让他满意。
月夕以为他会亲自来敲打一番,可他只是让刘荃过来传了一句:“名册皇上看过了,皇上说公主辛苦了,让公主好好歇息。另外,皇上问,他的香丸何时做好?”
月夕很是无语。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惦记着什么香丸。
“关于名册,皇上没说什么不妥么?”
刘荃摇摇头,道:“皇上没说什么,就问了香丸。”
月夕“哦”了一声,答道:“三日后就好了,届时我让人送过去了。”
“那却不必。”刘荃笑道,“皇上说他自己来拿。奴才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月夕心想,他就这么喜欢跑慧园来?
当下,她已经清晰地感觉到,皇帝来慧园,必不是为了什么去清风阁看看书,而是对她有了很大的疑心。
继续留下来,只怕是麻烦不断。
月夕当然不想再在慧园见着皇帝。于是回话时故意多说了一日,预备着两日后就送过去。
可有人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两日后,皇帝先一步来了。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