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宏抄起家伙紧跟在张均景身后。
“今日一天不见义父,我去寻他,下人告诉我义父有事忙,兄长,义父他是不是故意不见我?”
张均景沉下脸,“父亲定然也被岑昂禹算计了。”
他来到敬国公府,看到孟时惜着急地向他跑来,不由得一愣。
“清琴呢?她没和你一起?”
张均景顿悟,“我没见过她,时惜,你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出事了。”
孟时惜怔了一下,跌跌撞撞去找岑昂禹。
管家见张均景出现,“均景公子,主母已经给您安排了院子,请随我……”
“我阿娘呢?”张均景揪住管家衣襟。
管家挂着淡定的笑容,“均景公子莫急,徐姨娘已经回屋安歇。”
“她在哪?带我过去。”张均景面露歉意抚平管家褶绉的衣襟,“多谢,方才是我失礼。”
修长的手拿着一锭银子放进衣襟里,管家见状,乐呵呵点头。
“均景公子,请。”
徐氏撩起裤袖,青紫的膝盖倒映眼底。
她叹一口气,拿起药膏轻轻地揉擦。
“阿娘,阿娘……”
张琪宏的声音传来,徐氏赶紧放下裤袖,一瘸一拐走到门口,看到大儿子英姿飒爽走在前头,眼睛情不自禁酸涩。
“均景,你带琪宏、芷苓见过主母了吗?”
“阿娘,您的腿……”张均景又气又心疼,他蹲下身道,“阿娘,我们回家。”
徐氏红着眼摇头,“我已执妾礼,没有主母同意,不能离开敬国公府。”
她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偷听的管家。
“均景,你们兄妹三人一起去拜见主母,莫要失了礼数,劳烦管家带路。”
徐氏态度表现得很坚决,张均景只好接受现实,领着弟弟妹妹跟在管家身后。
此时,孟时惜见岑昂禹在陪冯吟用饭,压下着急的神色。
“夫君,你看到清琴吗?”
岑昂禹咽下嘴里的饭菜,浅浅一笑。
“娘子难道不知看戏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入戏?你若早点出戏回拙元院,现下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孟时惜豁然开朗,“原来清琴在拙元院。”
冯吟一脸懵,“阿禹,你何时请戏班子入府?我怎么没瞧见?”
“阿娘忙着与徐氏说话,自然没看到戏班子搭起了台。”
岑昂禹意味深长地笑道。
“娘子甚爱看戏,听到了一些风声,按耐不住自个,跑去看戏班子搭台,竟看入迷了,都忘记回拙元院。”
冯吟嫣然一笑,“没想到时惜还是个戏痴儿,阿禹打算让戏班子何时唱戏?我叫亲朋好友都过来敬国公府看戏,热闹热闹。”
岑昂禹翘起诡笑。
“定在张均景和娘子的妹妹成亲那日。”
话毕,孟时惜戒备地盯岑昂禹。
冯吟拧眉,见儿子似乎在谋划什么,很有眼力见没追问下去。
岑昂禹拿起一个空碗,打三勺汤进去,随后放到孟时惜前面。
“既然来了,坐下陪阿娘用饭。”
孟时惜刚坐下不久,张均景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