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实的!林雪茵骄傲地对自己说。她睁开双目,看着那张脸。她才刚刚和这张脸熟悉起来,但她整个的生命已经确认了他。
羊革在床下褪掉了他的短裤。
林雪茵看着他高昂的阳物,她现,那是一种力量和美的最成功结合!
不是故意把它拿来对比,但林雪茵还是认为,男人的阴茎是他们本质的象征,了解一个男人,应该从它开始,因为它是裸露的,不加修饰的。
是的,她爱它,就像爱它的主人一样,它和他一样,都是她肉体和灵魂的最佳舵手,只有在这里和它与他的相遇,她才稳定了、和平了!
林雪茵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它。它的激动是多么热烈啊,仿佛一匹看见草原的小牡马。
“你喜欢它吗?”画家问。
林雪茵没有回答,而是握紧了它,把它向自己的身体拉过来。
羊革来到床上,两具肉体迅地交融在一起。
林雪茵让他的坚挺进入了自己,它是温暖的,是带来了阳光的使者,照亮了她从未被照亮过的生命走廊。
他抽动起来,先是柔和的,怕打破她身体里面的寂静与秩序。
但是,她的肉体的自然的深邃中,早就已经适应了他的进入,可能在没有看见他的那个高傲的小王子之前,她就已经为它留下了一席之地。
羊革意识到了这种和谐的迎接。
他真有些开始怀疑起来,怀疑这个曾经冷酷地拒绝了他的美丽的女人,她的阴谋是多么吓人啊。
她一定是有预谋的,甚至在山坡上邂逅之前,她大概就已经熟悉他了吧?
现在,她是多么抒情地呻吟着,她的温软的女性里,似乎有着生命,有着强烈的意志,因为她那么紧紧的“咬”住了他,让他感到充实。
男人的冲撞加快了,林雪茵欢快地迎合着他,让他更深地触进她的里面,感觉他的无所不在的力量。
她的动情的呻吟听起来就是一支小号的高鸣,但却不显得放浪。
她不是一个放浪的女人,因为这是她的处女的献祭,一如曹约翰所说的“神女”向神的献祭。
她觉得自己会流出殷红的处女的鲜血,纯洁而新鲜的血,幸福而神圣的血!
在此之前的男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已经随风而逝,他只是唯一的一个,是永恒的一个!
她欢呼起来!
用她的歌唱一般甜蜜的呻吟来宣告世人:她是他的女人!
高潮自始至终都在泛滥,只在那喷射的短短一瞬,因而突然的灼热,那力量的迸时,而更加完美,使高潮的火焰再向上升得更高!
他在她的里面停留着,让双方继续体味那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你喜欢吗?”林雪茵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喜欢。”羊革简单地说,很真诚。
“我现在可以给你作模特儿了。”
“你早就是了,”他说,“我知道你应该就是这样。不过……”
“什么?”林雪茵摸着他的脸。
“不过,我现在可以把你画得更加完美了。”
“说说看。”
“我的想象中,看到的只是你的影子,而真实的你是立体的,不,是多维的。就像一滴水,在黑暗中,它只是一种声音,你或许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但你没有了解它。在阳光下面,它便丰富起来了。”
林雪茵吻了吻他的宽厚的唇,有一种苦丁茶的味道。
“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她说。
羊革缩小了,静静地从她里面退出来。林雪茵叹息了一声,她现生活的真实又张开了可怕的魔网,她刚刚跳出樊笼的意志和灵魂感到了空虚。
“我本来以为,我连一次机会也不会有。”羊革看着林雪茵,他的眼中带着一股强烈而沉着的光焰。
“我对你还是个谜,你不了解我。”林雪茵的眼神中充满了悲哀,她说,“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你这么说,就意味着你已经想忘掉我了。我不想知道我是否还有机会,因为我不想去争夺不属于我的东西。”
林雪茵听了他这样说,有些失望。她需要仔细想一想,一个女人最应该争取的是生活的真,还是生活中的美?第23章
林雪茵惊恐起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地折磨着她。
她从羊革那里走回来,短短的一段路突然间变得如此漫长,仿佛她从生命的一开始,就在这条路上徘徊,但迄今为止,她仍旧无法作出决定。
她不敢回过头去,不敢再去他那里。
你可以和一个男人终生厮守,但不会爱他;
而另一个男人,和你只是在偶然中,在命运女神的一次心血来潮的安排中,与你不期而遇,这时,你会现,他竟是如此之重要,以至于让你平淡无奇的一生突然间耀眼地亮起来了!